复神州,恢复中夏,一扫胡尘!”
关键时候,桓温捡起了当年王导的口号。
也只有北伐方能凝聚人心,不管打不打得赢,能否实现,喊一嗓子总是要喊的。
“陛下所言甚是,北虏此来,未有水军,皆为步骑,此以彼之短迎我之长也,此战梁贼必败。”袁宏极力奉承。
“陛下登基以来,一扫往年之颓势,士卒振奋,人心安定,皆欲为大楚效死,北虏此来,无能为也。”荀籍也是疯狂巴结。
桓温登基后,对荀氏还算厚道,不计前嫌,拉了荀家一把。
荀籍感激涕零。
这两人马屁拍起来,其他人也跟着奉承,殿中一片喜气洋洋,没有半点如临大敌的紧张。
不过总算还有人头脑清醒,郗超拱手道:“长江沿线,夷陵、夏口、武昌、濡须为重,今所虚者,武昌也,梁主亲至襄阳,定有图谋武昌之意,不可不防。”
战略大多是阳谋。
拿下武昌,就能将谢玄的北府军截断在长江上游,一口一口吞掉。
稍有眼力之人都能看出。
“侍中之言是也。”桓温扫了一眼谢安,并没有出兵救援之意。
建康面临的压力更大,梁军在淮南集结十一万大军,对濡须虎视眈眈。
谢安缓缓道:“多谢侍中提醒,小侄谢玄昨日已经来信,并未疏忽武昌防务,一万水军严阵以待,五百战船横列江上,一旦下游有变,自乐乡而下,旬日便可驰援武昌。”
“谢家人才辈出,长江之上应是无忧,听闻此次北虏太子亲自领兵,乳臭未干之辈,朕将亲讨之!”
他桓温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踩一脚的。
在他眼中,这似乎是一个契机。
三路梁军,随便破一路,其他两路也难以久持,梁国此次南征也就失败了。
此言一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