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遐抬目望去,却是桓石虔,桓温北伐关中时,桓冲被秦军所围,桓石虔单骑入阵,从乱军中救回桓冲,秦军无人敢撄其锋。
二人在城头血战,两军在狭长的关上厮杀。
梁军虽然气势如虹,不过终究兵少,又非黑云精锐,一场恶战,两边都伤亡惨重。
令后阵观战的桓冲心疼不已,江东精锐本来就不多,死一个少一个,桓冲劝道:“邓应远,东关大势已去,何不早降?”
邓遐一刀劈开桓石虔,回望左右,士卒伤亡近半,敌军铁甲如山,已经没有机会夺回东关。
攻城本就凭一股气势,如果不是桓石虔拦住,只怕此刻已经取下桓冲人头。
“镇恶郎、镇恶郎,果然非同凡响。”邓遐全身浴血,长刀前指,晋军竟无人敢前。
只有桓石虔提着双戟准备再战。
却不料邓遐割下朱宪人头,带着人退走了。
“父亲!”城头上一将大声恸哭,却是朱宪之子朱绰。
桓石虔欲追。
此时城下还有未攻上来的千余梁军,列阵而待。
“东关在手,穷寇莫追,让他去吧。”桓冲被杀怕了。
要留下邓遐,至少还要付出两三千的兵力……
此刻,合肥城门大开。
五千黑云军却列阵在城外。
望着黑洞洞的城门,梁啸无论如何也不敢入内。
东关丢了、合肥丢了,只要寿春在手,日后反攻夺回便是。
但如果他手上这五千精锐没了,寿春很难抵挡晋军北伐。
寿春没了,淮南尽归江东,这将是大梁立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失败。
所以梁啸不得不谨慎。
发生的一切,无不在表明袁真此人有问题。
“一炷香后,袁真不出城迎接,随本将杀入城中!”梁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