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斌等一干人前来迎接,“臣恭迎陛下。”
常炜为了避嫌,没有来。
其他朝臣要员政务繁忙,匆匆拜祭之后,也便去了。
邺城暗流涌动,不少人已经嗅出了其中异样,能躲的都躲了。
连曾经跟蒋干、缪嵩穿一条裤子的刘猗都置身事外。
这两年他们的关系就越来越僵,半年前,刘猗公然在朝堂为了小事顶撞蒋干,弄得他下不来台,两边彻底撕破脸皮。
李跃望着披麻戴孝的冉智,相貌倒有几分冉闵的影子,只是眼睛小了一些,畏畏缩缩,气势差太远了,“魏国夫人奇女子也,可惜天不假年,如今离去,实乃社稷百姓之不幸。”
冉智面露悲戚神色,小眼珠子却到处乱飘,“家母……生性慈怜,非天不假年,而是天不作美,以至郁郁而终。”
“哦?夫人有何郁郁之事?”李跃听出他话中的怨气和不甘。
“郁郁之事倒是没有,只是家母一再叮嘱臣要为陛下尽忠,以天下苍生为念。”冉智的小眼睛闪了闪。
这话说空飘飘的,没有任何情感在其中,倒像是冉智的讥讽和自嘲。
李跃意味深长道:“贤侄若是铭记令堂教诲,可受益终身。”
当年跟冉闵一起上过战场,有袍泽之情,这一声“贤侄”也不算冒犯。
冉智默然不语。
李跃拉着他的手一起步入内堂。
堂内堂外跪满了人,全都披麻戴孝,匍匐着身子,几个女眷在门前哭哭啼啼。
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但李跃眼睛一扫,就发现很多蹊跷之处。
这些披麻戴孝之人,异常僵硬,给人的感觉仿佛是一头头弓紧了身子的豹子,随时准备蹿起伤人。
人只有戒备时身体才会僵硬紧绷,一个人的敌意或许能掩盖不住。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