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遭到了一些抵抗,西面也是一样。
几次侵袭,令河南地的杂胡紧紧团结在铁弗部周围,客观上造成了他们的壮大。
不过面对梁军与慕容垂的联军打击,铁弗部仍是不够看。
接连三败,损失六七千骑,两三万的青壮,数万牲畜。
再打下去,铁弗部的老底都要被消耗干净了。
既然打不过,就只能向北窜入河套,暂避其锋。
“刘阏陋头这是要将把水搅浑,将代国也拉进来。”慕容令瞬间明了敌人的用意,“野王兄意下如何?”
“兵者,诡道也,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拓跋什翼健虽与陛下姻亲,却反复无常,河套乃秦汉养马故地,横于关中之上,若为大梁所有,他日可以挟制氐秦。”桓伊取来一支胡笳,反复把玩着。
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这分明是要灭了代国……
慕容令目瞪口呆,没想到桓伊的想法如此之狂野,连他都有些跟不上节奏,不愧是兵略第一,“兹事体大,只怕不是你我能决断的……”
桓伊将胡笳横在嘴边,“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只要有益于大梁,便可放心为之。”
胡笳跟长笛形制相差无几,笛声清脆婉转,笳声柔和而深沉。
桓伊上手极快,试了试音色,便吹了一曲胡笳十八拍。
浑厚的声音仿佛穿透了寒风,让周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慕容令安静的在一旁倾听,等他吹完才开口,“然则我等只有五千将士,云中数十万鲜卑诸胡,只怕力有未逮。”
桓伊淡淡一笑,“太原。”
慕容令之父慕容垂在太原有三万精锐,他出马,攻下云中的机会不就来了?
所有一切早就在桓伊算计之中,慕容令感觉自己被推着走,对面前儒雅的同辈生出极大的敬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