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让给你,但他老人家让了,可并没有问过我等的心意,今天就一句话,凭什么?”
这不是在质疑改编,而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了。
李跃被气乐了,薄武干什么还要问他的心意?也难怪当年席卷河北的乞活军会被石勒一口一口吃掉。
黑云山上有山头,乞活军内部也有山头,并非所有人都服薄武。
李跃忽然明白薄武为何要让位给自己了,“马都伯,本将军再给你一个机会,领五十军棍,这事就过去了如何?”
这厮连薄武都不鸟,又怎会被他指使?
“呸!”马春一口浓痰吐到李跃的草鞋上,“将军个鸟,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草寇流贼而已!”
身边十几人哈哈大笑。
”放肆!“李跃身边的护卫大怒,纷纷拔刀。
李跃一阵恶心,但还是挥了挥手,让护卫们稍安勿躁,“马都伯,你不服上令,已经犯了军法,按律当斩!”
如果不能办了这厮,这次改编就完全失败了。
大家有样学样,刺头越来越多。
想要当上狼王,自己必须是最凶最狠的那只。
马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眼中杀意毫不掩饰,嘿嘿笑道:“小子,山上敢冲你大父我拔刀子的不多,现在你兄弟孟开、崔瑾不在,今日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马春不服上令,你们说该当如何?”李跃高声道。
寨主也罢,将军也罢,自己都是名正言顺的黑云山之主。
而山上的人或多或少受过自己的恩惠。
李跃不信他们全都跟马春一条心,要来造自己的反。
“当斩!”营房中涌出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吼道。
这些人是斥候营和崔瑾的部众,每人手上提着明晃晃的刀子。
李跃目光扫过场中的战兵,提刀指着他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