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俄国的自由派拿到德意志的自由派面前,那绝对会引起后者对前者的一场大规模批判。
亚瑟这么说可不是毫无依据,他前阵子曾经给海涅写了几封信,简要的介绍了一下俄国文坛的发展现状,并且随信送去了几部高水平的俄国文学作品,其中既有普希金的随军游记和诗集,又有卡拉姆津的历史专著和克雷洛夫的喜剧与寓言故事集等等。
结果并未出乎亚瑟的预料,在这些作品当中,海涅先是盛赞了克雷洛夫那些抨击时政、揭露官场黑暗、讥讽贵族地主懒惰愚蠢的寓言故事,直呼自己从前居然错失了这么一位伟大作家的作品。紧接着,这位向来仇恨民族主义者的德意志“肛肠科医生”便展开了对普希金与卡拉姆津等人的阴阳怪气。
——某些作品让我想起了那些大谈德意志民族性的那些所谓的代表们组成的党派,我说的是那些虚假的德意志爱国主义者,他们的爱国心只是对外国及邻国人民表示愚蠢荒唐的反感,他们尤其对法国每天恶言谩骂。这群人是一八一五年条顿武士的残余或者后裔,只不过换掉了古老德意志的小丑服装,把耳朵剪短了一些。我一辈子仇恨他们,并在余下的生命中也会坚持与他们进行斗争。
——大谈特殊的民族性,狭隘的爱国主义,古老德意志的传承,我本以为这种可笑的言论只会在脑袋空空的德意志地区出现……结果,亚瑟,你真是给我了一个巨大的惊喜。这真的是值得欣慰的一件事,现在我总算明白德意志地区的平均智力水平在欧洲大陆并非最低了。是的,这是德意志本世纪取得的又一重大胜利!
——如果论起比德意志和俄罗斯平均智力水平更低的群体,那恐怕就只有法兰西的共和派了。亚瑟,你应当知道,我的信札和文章里常常包含许多小故事和花絮,它们的象征意义并非人人都能懂得。在那些粗野的看热闹的人眼里,这可能只是些小里小气的轶事趣闻、蜚短流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