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楼梯,共同的院子和管院子人。
孔多塞躲过了雅各宾警察的耳目,侥幸逃到了边境附近的一个村庄,他精疲力尽,走进一家饭店,坐在火前烤手,叫了一客烧鸡。老板娘是个好心的老太婆,伟大的爱国者,她这么考虑:“他满身灰尘,一定是赶了远路,他要吃鸡,一定是有钱的,他的手很白,一定是贵族。”
于是,她把鸡炖在炉子上,走进了另一家酒馆,那儿坐着几个爱国者:一个公民是穆西乌斯·斯凯沃拉,烧酒贩子,还有一个公民是布鲁图,另一个是提莫莱昂,裁缝师傅。这件事对他们真是求之不得,于是十分钟后,法国革命中最聪明的活动家之一便被送进了监狱,交给了自由、平等和博爱的警察!
拿破仑在执政府和帝政时期强化了这一体系,从自己的将军中培养了一批间谍和暗探。里昂的刽子手富歇建立了秘密警察的整个理论、组织和科学:它既通过警察局长,也不通过警察局长,也就是说通过放荡的女人和并不放荡的老板娘,通过仆人和车夫,通过医生和理发师等等执行警察的任务。
拿破仑垮台了,但这套机构依然如故,不仅机构,连机构中的人也原封未动。富歇归顺了波旁王朝,暗探的力量毫无削弱,相反,还由神父和修士作了补充。在七月王朝的路易-菲利普时期,贿赂和贪污成为政府的精神支柱,半数的小市民成功进入了警务系统。
而在二月共和国时期,形成了三四种真正的秘密警察和一些半公开的秘密警察。其中有赖德律·洛兰的警察和科西迪耶尔的警察,也有马拉斯特的警察和临时政府的警察,有秩序党的警察和反秩序党的警察,也有波拿巴的警察和奥尔良派的警察。
现如今,狡猾的路易·波拿巴政府凭借其首脑学自英国的警务斗争经验,很好的把握住了这一点。那位曾经一文不名的小警务秘书深谙警察部门应当如何在充满敌意的环境中运作,早年的失败起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