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也足以称得上是清奇。
当然,这不是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就没干过私拆信笺的事情,但是问题在于,如果把亚瑟摆在沙皇的位置上,他是百分百不会承认自己干过那些事的。
因为他明白,从朴素的道德观念出发,那是一件错的不能再错的龌龊事。
但是沙皇的态度就仿佛拆信这种事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尼古拉一世重新定义了俄国的道德规范,这样的行为不管是出于保王党还是自由派的立场,影响都确实太恶劣了。
普希金越想越气,终究还是没忍住阴阳了一句:“您大概还不知道,上周邮差‘不小心’撕碎了我的手稿,您猜宪兵司令部的解释是什么?他们说信笺的封蜡太硬,硌伤了局里的裁纸刀,万幸他们没来要求我赔偿。”
“所以果戈里才总说该给讽刺剧镶层金边。”亚瑟注意到普希金的手正在桌布下方痉挛:“还记得他的那出《婚事》吗?主角把订婚戒指套在政府公文上……”
亚瑟话音未落,俱乐部的大门忽地洞开,穿堂风卷着雪粒扑灭了三盏煤气灯。
布莱克威尔的鹿皮靴踏着踢踏舞似的节奏,鼻尖凝结的冰珠也随着呼吸震颤。
亚瑟瞥了眼这个冒冒失失、匆匆赶来的秘书,慢条斯理地擦拭银餐叉:“亨利,你这是急着给巴黎的鹌鹑拔毛?”
“更糟。”布莱克威尔领口滑出半截外交报告,在亚瑟身边耳语道:“巴黎来的鹌鹑不仅啄食了沙皇的麦田,还在粮仓里……筑了巢。”
亚瑟听到这儿,只觉得今天的红茶都甜了不少,他施施然站起身拢了拢衣领:“看来今天的娱乐时间结束了,各位先生们,改天在费克尔蒙特伯爵的舞会上再聊。”
亚瑟跟着布莱克威尔走出俱乐部的大门,刚刚踏上四轮马车,布莱克威尔便赶忙从衬衣暗袋掏出汗湿的密函。
“第三局今晨突袭了法国代办情妇的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