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亚瑟耸肩道:“尼古莱,你可不能这么干,那是个上进的好学生,我那天和他聊了挺久的莎士比亚。”
“怎么可能呢?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果戈里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只是打算听取他的建议,亲自问问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的。”
亚瑟没有无理由出卖他人的习惯,奈何他确实有兴趣瞧瞧有着师生关系的两个沙俄文豪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于是他脱口而出道:“语文专业二年级的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他这学期刚刚从莫斯科大学转学过来。”
果戈里听到这个名字,脸上顿时浮现出诧异的表情。
亚瑟看他这个模样,立马明白了自己可能过于高估这个被整个彼得堡文坛纵容溺爱的家伙了。
作为一个上课早退并且懒得备课的大学教授,文人聚会上仅仅是因为没喝到喜欢的酒水便一直生闷气到整晚不理任何人的怪人,让他记住《学生名册》确实是一种艰巨的挑战。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亚瑟这样,可以在大脑中详细储备各类花名册以及家庭住址的。
如果撇开才华横溢这一点,以果戈里的古怪脾气和不靠谱的行事作风,真的很难想象这种人究竟该如何在俄国官场混下去。
但就是因为他的才华横溢,不论是普希金还是茹科夫斯基,所有人几乎都惯着这家伙,即便他有着种种孩子气的行为,但大伙儿还是会为了看到他的最新稿件而百般讨好他。
茹科夫斯基这样的文坛领袖,可以在聚会途中专门外出,连派好几个听差到已经关门的商家挨家挨户询问,只为了替果戈里买酒,哄他开心。
普希金到果戈里家中拜访,如果没翻到他那些尚未发表的新作,能连着好几天都魂不守舍。
为了替他搞到基辅大学副教授的职位,半个彼得堡文坛都出动了。
虽然事情最后没办成,但是也足以见得果戈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