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更加悲怆的现代史诗。
那些俄国军官用普希金的诗集垫红酒杯时,可曾想过他们的同胞正在用火药改写《高加索的俘虏》?当您告诉我,一位切尔克斯盲眼歌者被割喉前仍在吟唱祖先史诗,我仿佛听见拜伦的七弦琴在山谷间轰然碎裂。
戴维,我们不能再让彼得堡的暴君把高加索变成另一部《青铜骑士》,只不过这次被洪水吞噬的不是彼得堡的幻影,而是活生生的部族血脉!上帝明鉴,若拜伦仍在世,他定会抛下希腊的橄榄枝,转而用十四行诗为黑海东岸的哭喊谱写安魂曲。
今晨我站在使馆窗前,望着涅瓦河上滑行的冰棱,突然想起狄更斯那篇未发表的札记:伦敦的雾是穷人的裹尸布。此刻高加索的硝烟何尝不是文明的裹尸布?当您素描本上那位怀抱死婴的母亲画像被制成杂志配图时,我要让全不列颠的主妇们在早餐桌上颤抖——就像狄更斯用奥利弗·退斯特的破碗敲击工业时代的镀金餐盘。
我曾嗤笑华兹华斯的《丁登寺》,说湖畔派诗人的田园牧歌是“鸦片瘾者的白日梦”。但现在,当我读到您描述的切尔克斯牧羊人,他的羊群被哥萨克骑兵刺穿喉咙,染血的铃铛散落在鸢尾花丛中。这场景不正是华兹华斯诗句的黑暗变奏吗?大自然从未背叛珍爱她的心?不!俄国人的马蹄正把《抒情诗集》践踏成泥浆里的羊皮纸!
请允许我以最直白的方式向您承诺:我名下《英国佬》杂志的每一页油墨都将化为射向俄国暴政的铅弹。我已指示主编将下期特刊命名为《高加索的受难基督》,其中不仅会刊登您提供的幸存者证词,还会配发皇家美术学院根据素描稿创作的版画。让那些在俱乐部打瞌睡的议员们看看,俄国熊是如何用带倒钩的舌头舔舐高加索婴儿的颅骨的!
您知道的,戴维,有时候文学比外交照会更接近真相。因此,当帕麦斯顿子爵在议会断章取义的节选引用我的外交报告时,他其实是在朗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