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大学最安分了。唉!要是沙皇陛下派您来管理莫斯科大学,肯定出不了乱子!您瞧瞧俄国的大学,一个个都成了反动分子的藏身处了!”
亚瑟摘下鹿皮手套时,刻意让从哥廷根大学离任时获赠的徽章戒指磕碰在铜制烟灰缸上。
“所以说,您也看出来了。外国大学的毕业生,并不会比俄国大学的毕业生更能惹麻烦。虽然我不怀疑沙皇陛下的智慧,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最少这一次,沙皇陛下肯定是做错了。不过像是沙皇陛下这样的智者,通常很快就会发现并纠正这微不足道的小错误,就好比他从西伯利亚召回了斯佩兰斯基并让其出任御前办公厅主席一样。”
亚瑟几句话便把舒宾斯基撩拨的心底痒痒的。
亚瑟的潜台词非常清楚——尼古拉一世存在朝令夕改的可能性。
而且,他的这个观点可不是信口开河,因为尼古拉一世先前就干过好几次类似的事情,其中最典型的莫过于1828年的《大学条例》。
当时,教育大臣利文公爵主张“数学比拉丁文更能培养忠诚臣民”,要求将实用学科纳入教学体系。
但是由于莫斯科大学频发自由主义事件,所以今年又颁布新条例,强制将古典教育占比恢复到62%,并且要求数学教员必须需定期向第三厅提交《思想状态报告书》。
1831年波兰起义后,尼古拉一世要求军队必须进行现代化整编,引进普鲁士参谋体系。
但是当沙皇发现近卫军出现军官阅读《法军操典》的现象后,最近又开始强调彼得大帝时期的持枪礼七步分解动作,并要求军官随身携带《东正教教义问答手册》。
沙皇陛下今年觉得外国大学培养的学生都是危险分子,可等到几年之后,或许他就又换了个念头,这是谁都说不准的事情。
而舒宾斯基的孩子今年才十岁,距离上大学最少还有六年的时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