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广场了,那里简直可以用凄凉来形容。
广场前的裁缝铺大门并正面朝向广场开的,而是拐角朝向广场的。而与它遥遥相对的,是一座有两扇窗户的砖砌的房子,这房子盖了大约有15年了,至今仍未完工。稍远处,单独地耸立着一堵时髦的木板围墙,漆着像泥浆一般的颜色,那是市长年轻时,还没有养成饭后午睡和夜里喝干醋栗熬制的药草汁的习惯之前,建造来做样板房用的。
在别的地方,则差不多全都是篱笆,广场中央有几家很小的铺子,里面总有一串面包圈,一个带着红头巾的老太婆,货架上塞着一俄担肥皂、几俄磅苦杏仁、打猎用的铅弹、半匹锦缎布以及两个总是在门前玩投环游戏的店伙计。
不过哥萨克骑兵的到访显然让这往日人影稀疏的广场变得热闹了不少。
头戴帽缨的准尉恭敬的弯着腰给少校点燃烟杆,低声下气的询问着升迁的情况。
驻防军的大头兵则簇拥着几个哥萨克,听他们吹嘘在基辅买到的、最好的西印度烟草,在高加索战争中表现的多么英雄,而在战争结束后,那些作为战利品赏赐给他们的车臣女奴又有多么漂亮。
年轻的大头兵被哥萨克忽悠的团团转,他们对于哥萨克们能得这样的好待遇既羡慕又嫉妒。
他们嘴上说着:“唉呀,您可真是好福气!”
而心里却又在暗自诅咒:“和异教娘们儿睡在一张床上,也不怕晚上起夜发现被她抹了脖子。”
至于胡子拉碴的、驻防军的老油条们,他们则对哥萨克们的言论一点都不羡慕。
老油条们觉得这帮哥萨克纯粹是在吹牛,他们就算得到了赏赐的女奴,那些女奴也未必有多漂亮。
因为老油条们发现,只要主妇们拿着长柄勺聚集到市场来,这帮哥萨克准会从她们的肩膀后面探头探脑地张望,这样的表现与德鲁伊斯克当地的驻防军并没有什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