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走到那些地方开始。去彼得堡的时候,我才知道真正的俄国是怎么运转的。那些官员、商人和贵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而他们之间的博弈,这些大人们之间的龌龊勾当也远比我想的复杂的多。
接下来的几年,去莫斯科、喀山,都是一样的。到处都得学会规矩,学会如何不让别人看出你并不完全懂这些事。我不是那种能在人群中炫耀自己的人,但你得安静地观察,做出对的选择,抓住对的机会。再过几年,我学会了和这些人打交道,明白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知道了商业背后那些藏在暗处的东西。”
他轻描淡写地继续道:“在俄国,日子过得并不容易,尤其是对一个没什么背景的人。早早地离了家,公司代理人的考核向来严苛,俄国的生意人也不会因为你是个孩子就对你有什么怜悯。所以,在这里,万事都得靠自己。春天,夏天,秋天,冬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就是个磨人的过程。如果今天不是您提起来,我差点都已经忘了这已经是我离家的第十五年了。”
“十五年……”亚瑟轻轻重复着这个数字,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休特的言语虽然简单,却如一根无形的丝线,拉扯着他内心深处的某些情感。
算算时间,这已经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多少年了?
亚瑟强迫着自己别去想那些事,他转而问道:“那你这几年回过英格兰吗?伦敦这几年可是一年一个变化,帕丁顿通了火车,新伦敦桥也通车了,西区的剧院开了一家又一家,至于东区嘛……东区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违章建筑盖得越来越多了。”
休特摇了摇头:“没回去过,虽然莫斯科公司受雇员工的房租都是可以找公司报销的,但公司给我们开支的薪水并不多。再加上日常在这里的花销,如果我每年都要回一趟伦敦,那可能一两年的工作都白干了。”
“一次都没回去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