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舌的议论着十二使徒,热烈的讨论着这些学者们当中谁的地位堪比耶稣、谁是圣西门、谁又是圣伯多禄和圣安德鲁等等。
在市民们嗡嗡的议论声中,间或还能听到几句抱怨声:“嗨!耶稣的十二圣徒全都殉道了,你们这简直就是诅咒!”
但能这样抱怨的家伙今天已经算是有个好运气了,因为他最起码在会场里头。
受限于会议场地的狭窄程度,大部分市民们都只能聚集在会场外面的广场上,许多不走运的市民只能踮着脚尖透过窗户玻璃观看会场中的场景。
其中还有不少为人父母的市民,他们不知道是听信了哪里江湖术士的谣传,觉得只要让孩子多呼吸几口会场里的空气就能变聪明。
还有的则更进一步,他们表示: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让前来参会的学者们像是弥撒仪式中牧师和神父做的那样,挨个给他们的孩子抚顶赐福,帮助孩子建立起与自然哲学的精神联系。
明明是自然哲学界的盛会,但是会议的性质却不断向着神学领域狂热进化,这不仅给会议的主办方哥廷根大学带来了压力,也是对哥廷根警局治安力量的严峻考验。
而在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看来,人生真是处处充满了奇妙。
他在教堂复活大搞封建迷信的时候,不列颠枢密院却一口咬定这是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而当他想要促成一场科学盛会时,市民们又告诉他:咱们不如整点封建迷信。
眼看着人群越聚越多,警察局长施密特早已紧张的浑身冒汗了。
但万幸的是,他可以依仗曾经皇家大伦敦警察厅最出色的警务指挥官亚瑟·黑斯廷斯爵士。
亚瑟的履历很好的说明了:他完全有能力处置好这种规模的人群聚集事件。
哪怕哥廷根的全部市民加在一起,都无法企及亚瑟曾经处理过的最大规模群体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