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人接受一种看法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们相信这个看法来自于他们自己。
——阿尔丰斯·都德
“意大利军装?”
虽然施耐德在夜莺公馆时常常表现的智力低于平均水平,但是在正常情况下,这位外交部的得力干将可一点儿都不笨。
如果把意大利军装与亚瑟劣迹斑斑的人生履历结合考虑,也不难猜出他究竟又搞出了什么大新闻。
施耐德瞪大了眼睛,甚至连手里握着的叉子也滑落到了餐盘里:“哥廷根有意大利暴乱分子?”
亚瑟两只胳膊搭在桌面上,十指交叉的耐心解释道:“奥古斯特,我觉得如果从古典文学的角度而言,你方才说的这句话并不严谨。”
“那更严谨的说法是什么?”施耐德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亚瑟清了清嗓子,念道:“基于负责任的、谨慎的、出于国家利益考量的态度,我认为您方才提到的那群身份可疑的家伙不应该被冠以暴乱分子的头衔,以免因为正当程序的不必要曝光而引起的公众信心下降。但是,坦率的说,作为我们最近讨论的对象,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并没有笼罩在层层谜团之中,而是正如之前披露出的信息引导您设想的那般。我们讨论的这个人,如果直言不讳的说出他们领袖的名字,也许会吓到您,因为在我与您的通常对话中,我每每提到他时都会使用特殊物品指代。”
“什么特殊物品?”
“万镑大生意。”
“我的上帝啊!”施耐德脱口而出,拍案而起:“朱塞佩·加里波第!”
亚瑟的神情看起来颇有些愧疚:“更令人难为情并感到抱歉的是,如果从数学与大地测量学的角度衡量,加里波第及其党徒与您手边啤酒杯的最终距离,并不适宜使用常用于天文研究、铁路建设及商业航海的长度单位进行统计。但如果使用裁缝量尺之类的衡量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