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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廷根大学的优良传统是每一位在此任职的教授与在此学习的学生们的骄傲,但是对于刚刚履新的哥廷根大学首任国家特别代表兼学监的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来说,哥廷根大学的名气与实力便意味着一种压力。
哥廷根大学之于汉诺威,正如牛津与剑桥之于不列颠。
当初皮尔爵士因为帮助威灵顿公爵推动《天主教法案》,从而得罪了母校牛津大学,结果惨遭牛津大学除名,就此丢掉了被视为整个大不列颠含金量最高的牛津大学议席,而且之后还被牛津大学的教士们连着声讨了好几年。
他们发起了的‘反罗伯特·皮尔运动’不止打击了皮尔爵士的政治声望,而且那些同样毕业于牛津大学的托利党极端派也因此于皮尔爵士撕破了脸,直到现在双方的关系都没有修复。
而如果亚瑟搞砸了哥廷根大学,那么引发的连锁反应绝对比皮尔爵士激怒了牛津大学还要严重。毕竟在不列颠,还有剑桥大学去分散牛津大学的影响力,而在汉诺威,哥廷根大学便是教育界的唯一。
或者,哪怕退一万步说,亚瑟如果没有做好维稳工作,那么国王陛下和白厅街的诸位阁下肯定要追究他的责任。
而如果他把维稳工作做得好过头了,那要不了多久,在海涅的笔下亚瑟·黑斯廷斯就要生出和梅特涅一样的德意志痔疮并罹患小便失禁了。
一想到这里,饶是走了一辈子钢丝、和了半辈子稀泥的端水大师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也忍不住感叹道:“从苏格兰场到哥廷根大学,托利党与辉格党,保守派与自由派,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陪同亚瑟游览校园的是哲学院的院长约翰·赫尔巴特教授,这位教授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个看起来比一般学生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学监此时正在魂游天外,他还在本着一位哲学家的严谨和身为教授好为人师的天性向亚瑟介绍着哥廷根大学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