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谁都知道这些混迹社交圈的外国夫人,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担负着刺探情报的任务。只要伱能把握好尺度,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就行了。有的时候,我们还经常利用这群夫人去替我们递话呢,那些不好放在明面上说的话,我们一般都是交给她们帮忙转达。”
“嗯?”亚瑟一挑眉毛道:“是这样吗?”
达拉莫伯爵晃荡着酒杯道:“没错,就像是你在苏格兰场使用线人一样,和夫人们当然要处好关系,但是又不能处的太深入了,她们的话是有作用的,但是你也不能全相信了。喔,对了,我这里说的不能太深入并非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亚瑟闻言不禁肃然起敬道:“阁下,您才来巴黎没多久,就连巴黎的腔调也学会了。”
达拉莫伯爵也开玩笑道:“我的学习能力还是不如鲍宁先生,他可是会一百多种语言呢。”
说到这儿,达拉莫伯爵又一本正经道:“亚瑟,如果你真的能与利文夫人处好关系,对于我们将来在彼得堡的工作绝对是大有裨益的。你应当知道,她的哥哥本肯多夫伯爵是俄国御前办公厅第三厅的最高长官,她在欧洲社交圈里掌握的能量也远比你能看到的更高。当然,这不是一个命令,而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建议,我只是觉得年轻人如果喜欢什么东西,最好不要轻易言弃,更何况当下你正好有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趁虚而入?”亚瑟被达拉莫伯爵搞得一头雾水:“阁下,您的意思是说她把帕麦斯顿子爵踹了?”
达拉莫伯爵笑眯眯的:“不是,踹个男人对于利文夫人来说也太稀松平常了。再说了,帕麦斯顿子爵与她的关系依然挺好的,我暂时看不出两人分开的兆头。”
“那您说的是什么?”
达拉莫伯爵扫了眼四周,确定没人监视他们之后,这才俯下身子低声道:“你应当知道沙皇尼古拉一世很反对七月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