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相反的。
所以,今天墨尔本子爵来大法官厅的时候,早就做好了可能碰壁的准备。
毕竟他冲布鲁厄姆开口的这件事,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完全是在蔑视法庭的权威。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布鲁厄姆居然一口应承了下来。
“其实你就算不来找我,我也会提请陛下下达特赦的。”
“嗯?”墨尔本子爵惊讶的微微抬起眉头:“这是什么原因?”
布鲁厄姆勋爵开口道:“本来这事儿还是在筹备阶段,但是既然正好碰上了,那我就直截了当的把它说清楚吧。大伙儿都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支持罗米利勋爵改革刑法的呼吁。
虽然皮尔爵士在他的任内,已经大幅推动了废除《血腥法案》的工作。如今不列颠的死刑条目,已经从222条被削减到了56条,但是在我看来,有些死刑条目还是需要仔细斟酌。
比如针对42种伪造罪的绞刑,就是不合适的。虽然1830年,议会通过法案重申了对这些伪造罪处以死刑的必要性,但实际上,在我与拉德兹诺维茨爵士讨论后却发现,过去一年多时间里,没有任何一个罪犯因为触犯了伪造罪而被处决。
拉德兹诺维茨爵士直言:‘法律条文与法律实践之间的反差可能更令人震惊。’
陪审团不同意因为伪造葬送一个鲜活的生命,法官群体当中也有不少人认为量刑过重。为了避免害死一个人,陪审团经常会做出无罪判决。如果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那这样的法律就等同于一纸空文了。
所以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用更轻微但是更确定的惩罚来代替对那些与其罪行不成比例的惩罚。只有能得到公众认可的法律,才能真正实施下去,而能实施下去,它才能称得上是法律。否则的话,它就和济慈的诗句没什么区别了。”
“济慈的诗句?”
“嗯。”布鲁厄姆勋爵小酌一杯:“看起来很华丽,但实际上就是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