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位先生对于自己的部分同行究竟有多反感。
不过亚瑟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
按照哈德卡斯尔的说法,一个底层医生从入行到能独自行医至少要经过8年的学徒期再加上2到3年的专科学校培训,而那些家境优渥的医生则只需要经过3到4年的大学学习。
然而,虽然底层医生的培养周期更长,但他们却会因为专科学校的教育背景遭受歧视。爱丁堡、格拉斯哥等名校毕业的医学生就是比这些底层医生更受重视。
无论是在医学刊物上发表论文,还是入职各种知名医院,他们的序列总是要排在别人的后面。
这换谁来了,谁都得生气。
作为学历歧视的受害者之一,伦敦大学的优秀毕业生黑斯廷斯先生当年之所以会在苏格兰场一线间歇性摆烂,通常也是这个原因引起的。
为什么剑桥牛津的二等学位都可以去东印度公司、西印度公司这样的大企业就职,进入海关总署、邮政总局这种高端部门奉献自己,而伦敦大学的学业金奖也只能在东区的街头陪爱尔兰流氓耍棍子呢?
同理,伦敦大学古典文学系的瑰宝埃尔德·卡特先生天天‘歌颂’剑桥和牛津的原因也不言自明。
亚瑟一看见哈德卡斯尔仿佛就看见了两年以前的自己,他深有同感的点头道:“先生,您不必生气。否极泰来,时来运转,人不可能总是走背运。虽然不列颠的传统决定了这个国家总喜欢守旧的固执己见,但也不是所有站在河底的人都会被溺死在这片粪池里。只要你能讲得通道理,展现你的价值和正确性,再找到一个愿意赌一把的投资人,事情会变得好起来的。”
哈德卡斯尔听到这话,眼睛都明亮了一些。
他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一个翻身的机会,然而当他把引以为豪的发现拿到大伙儿面前展示时,迎来的却不是鲜花与掌声,而是冷眼相看与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