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教区的价值。
首先,这里交通便利,距离科文特花园市场、索霍商业区、威斯敏斯特修道院和泰晤士河码头都很近。
这些地方提供着大量的工作机会,可以供养大量从事体力劳动的服务业群体。
他们开始占据富人出走后留下的空荡荡的房屋,他们的来历五花八门,有爱尔兰人、英格兰人、苏格兰人、甚至还有法兰西人,虽然文化不同,但这些人也有个共同点。
那就是,他们都是在家乡活不下去,不得不来到伦敦谋生的外乡人。
而圣吉尔斯教区的房东也看到了这些人身上独特的价值。
因此,自贫民开始涌入此地开始,圣吉尔斯教区的城市规模不仅没有缩小,甚至还比富人们居住的时候更加迅速。
房屋的兴建速度一年超过一年,原本宽敞的大道被不断延伸的棚屋挤占,各种不适合居住的房间在原来房屋的基础上被扩建了出来。
圣吉尔斯用两百年时间积攒下的名声在几十年的时间里被葬送的一干二净。
根据民间组织‘抑制乞丐生活协会’的统计,如今伦敦超过四分之一的乞丐都来自于这个教区。
然而,小亚当就是这样的地方度过了他九年人生中的九年。
亚瑟望着身边被汤姆牵着手的小亚当,他开口道:“亚当,很抱歉,又让你回到了这里。”
如今的小亚当已经不是法庭上的那副模样了。
他原本能遮住眼睛的泛黄头发被剪得很短,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连裤衣,肩膀上还缝了一件白色的百褶边披肩作装饰。
虽然从衣服的质感判断,这并非是什么价格昂贵的料子,但从披肩上的一针一线,还是能看出汤姆太太做的很用心。
亚当抬头望着亚瑟,眨了眨眼睛。
“黑斯廷斯先生,您用不着道歉,其实我也一直想回来一趟,我还有些东西留在这里。或许我现在用不上了,但我可以把它们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