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才这个人确实存在,不过因为是个“酒蒙子”,长期酗酒导致的精神失常,让他被收容在冰城的一家精神康复中心。
出钱让他一直呆在那儿的,就是韩康本人,当时他还是交管局的一个处长。
原本一大堆身份只是为了方便注册公司、股票交易还有各种挂账,没想过有逃亡的那一天,谁曾想现在都用上了。
他以马有才的身份,在前进屯打了整整一个月的零工,屯里来做调查都没查出什么问题来。
原本计划是十二月就通过国际客运站跑路,万万没想到十月底来了个病毒,韩康不知道病毒有没有干死谁,反正隔空快给他干死了。
“他妈的……”
咣!
硬成石头的面疙瘩砸盆儿里直接丁零当啷,韩康自打逃亡以来,整个人瘦了二十多斤。
不过没瘦脱相,他对自个儿不薄,吃喝都还行。
哪怕在前进屯的大通铺,炕上摆一桌那也是有酒有肉,酒一个人的时候喝,人多就不碰。
喝酒只是为了解馋,“酒精考验”的多年后遗症,他知道戒酒的“戒断反应”,所以他压根没打算戒。
钱有零有整带着,藏了一把小砸炮一把“大黑星”,子弹各五十发,够用了。
“狗日的……”
他把三分之二的黑水省都转过了,心知肚明京城可能都没人惦记他,但那个南方来的畜生,是真的要整死他。
此时韩康都不敢去东极市的市区,每次去,都是跟工友搭伙,坐马爬犁一块儿捎点东西。
踩了几次点,感觉客运站不像本地人的不少。
他脸上一直抹着马油,厚厚的一层,上面沾着煤灰、烟灰,也完全看不出来长啥样。
狗皮帽子再加大围巾,走路故意一瘸一拐,谁都想不到他以前还是个干部。
他现在就是个伐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