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于是也没打算直接回家,先看看“走马塘”的情况,再回姑苏。
今天秃头老汉也在,他打算明天跟刘谌一起过去“走马塘”看看,做到心里有数。
原本机场规划是横跨沙城和虞山,现在沙城这边内部有点小内耗,这事儿索性全力支持虞山算了。
反正李凝华这个人,做团结工作也确实做得不错,秃头老汉是很满意的。
“我要做到心中有数啊。”
挖了一勺虾仁在碗里,刘谌吃了一颗虾仁之后,才接着道,“现在国计委正在改革,我估计等‘姑苏产业园’项目稳定下来之后,还是要回原单位系统的。”
“政务院体改办,还有经贸委,会拆并到国计委,回去确实挺好的。不过以刘老师的才能,我感觉在地方政府也蛮好的。广陵的朱市长现在不也是红红火火?”
张浩南此言一出,刘谌犹豫了一下,他其实现在没有底气主政一方,搞务虚理论建设,或者说给政府部门献计献策的时候,他压力不大,可轮到自己要拍板一些重大决策,就会患得患失。
学院派主政通常就是两种情况,要么搞得一团糟,烂到爆炸;要么就是处处生机,多点开花。
那种平庸的混子,反而成了少数。
不过刘谌倒也不是纯粹的学院派,不怎么跟学术圈的一起念经,也不搞玄学预测那一套,带出来的研究生在基层做事,大多数都跟他一样走详细数据分析。
这方面的自信,还是很足的。
底气不足的缘由,归根究底还是揣着责任心,他并不存在传统士大夫那种“代天子牧民”的奇葩心态,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很少。
“其实我还是更想回学校教书,反而轻松点,现在说实话,压力太大了。哪怕是细微的工作,也怕辜负了太多人的期待。我在江右省做了几天‘青天大老爷’,有一说一,当地的同志捧我两句,我是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