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星期已经确定不去建艺上课,老师们也没啥意见,毕竟学生有私事要处理,请个假很正常,哪怕是请产假,这也没什么嘛,都是假。
三月十七十八连着两天都感觉要生了,结果还是没生,张浩南索性在省人医包了个房间待产,毕竟这边妇产科医生也都是建康医科大出来,张浩南在建康高校圈现在就是极品凯子,建康医科大也很欣赏这样优质的新时代青年。
之前认识的产科医生老公,在建康工业做冶金催化剂研究,吃了两趟饭,也就混熟了。
关于赵飞燕自杀未遂这件事情,他是跟这位医生说过的,所以三月十九号赵飞燕送进产房的时候,张浩南被她喊着一起进去。
“张先生在旁边坐着就行了。”
“好的柳医生。”
张浩南其实进来后有点小紧张,躺着的赵飞燕满头是汗,死死地攥着他的手,然后说道:“老公我有点害怕。”
“我在旁边。”
“如果……”
“保大。”
“……”
“我会一直在。”
尽管戴着口罩,但张浩南的眼神却非常坚定。
“嗯。”
赵飞燕不再害怕,她只是在哭。
他就像是一座雕塑坐在那里,握着赵飞燕的手,指甲抠到他的肉里,也是岿然不动。
赵飞燕痛苦的叫声,也像是没有听到,只是她偶然间爆出来的胡言乱语,让张浩南陡然心脏急促跃动。
痛到极致嘶吼出来的话,才是心底的真实。
唯一的真实。
“老公你不要走——”
他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只当忘了。
坐在那里,像幻听一样,无数的画面浮现,有重生前艰苦奋斗的时刻,也有疯狂加班的生活惯性,还有“求知楼”楼顶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