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缭绕的香烟,而外面场地上,空下来的熊孩子在那里跟不情不愿的狗玩跳舞。
“张才!”
“这里这里!”
张直才户口本上名字是张才,但祭祖或者随礼的时候,就会写张直才,字辈嵌不嵌在户口本身份证上,张家都是比较随意的,只有祭祖的时候,填好名字比较容易区分辈分。
就像张直勤跟张浩东,年龄就差了三岁多一点,看上去只会是弟兄,而不是叔侄。
但往本子上写名字,那就一目了然。
“签哪里?”
“这里,签好字,摁一下手印。”
“好。”
第一个红色的手印就这么在笑容中诞生,不远处的赵飞燕还拿拍立得拍下了这一幕。
“点一点,钱不过手。”
张直龄说着,又喊道:“张直德!”
“来了来了!”
正在擦桌子的男人赶紧把抹布往桌子上一扔,双手在围裙上反复擦拭,然后小跑着过来说道:“签哪里?签这里是吧?好……再来个手印,好!”
“点一点,钱不过手。”
“好!”
啐了一口唾沫在手指上,张直德飞快地点着钱,反复点了两次之后,他才点头笑道:“准的准的,三千一百块。”
然后他赶紧走向不远处的妇女堆里,笑呵呵地将一叠钱递了过去:“三千一。”
“还多给了一百啊?”
“都是三千一。”
三千一,那就不是三千,而是三千多。
听上去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张浩南!”
“来了。”
张浩南走了过去,签上自己名字之后,也摁了一个手印。
“点一点,钱不过手。”
“好。”
张浩南点了一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