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来的。”
在别人工资混个一千都无比艰难的年头,蔡大夏退休到手的钱的确是高的惊人。
实际上张浩南在这里的一个表弟,上大学的钱也是蔡大夏出的,大一那年更是帮他买好市区一套房子。
至于说几个子女,混得都比较一般,远不如张浩南舅公。
不过这次过来,张浩南还真就是为了舅公家的两个表叔而来。
大的那个不答应也没关系,小的答应也行。
到了地方停好车,张浩南便夹着两箱酒等赵飞燕拎羊肉,两人往埠头那边走的时候,有个穿白背心大短裤踩着塑料拖鞋往外走的老头儿,老远就招了招手,然后喊道:“张浩南,河里的笼子帮我起一下。”
“马上过来。”
应了一声,张浩南直接走到屋中,将两箱酒往客厅贴墙放,然后接过赵飞燕手里的羊肉,喊道:“舅公羊肉放哪里?”
“放台子上就行,过一会儿我就吃点。羊眼睛有啊?”
“有。”
“有就好,有一阵没吃了。”
然后守在河湾,看到正在靠边停车的张直勤,蔡大夏问道:“那是啥人?”
“直勤阿叔,现在帮我开车。”
“这细棺材念书从来不用心的,当了兵应该好一点。这口这口,这口网有三五天没起了。”
指着一处虾笼,蔡大夏对张浩南说道。
“糠虾多吗?”
“我不要糠虾,我要本虾。”
本虾就是长脚河虾,水墨画最常见的那种。
将网拖了上来,稍微抖了抖,就有小鱼小虾不断地往下掉,整张网拉起来之后,底部密密麻麻全是鱼虾,鳑鲏、斗鱼、麦穗、鲫鱼等等都有。
“这么多啊,好几斤啊。”
“跟你说了三五天没起了啊,你拿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