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九队的田,也可以租给他嘛。”
“戳恁娘真是天真,你是不是以为别人张浩南跟你一样小学都没念完?别人外国语保送生,就只盯着你九队的田?还是说全中国只有我们五家埭有田?外地全是原始森林?!骂你猪头三猪都不高兴——”
不提还好,一提吴成林怒火中烧,“你们晓不晓得大桥镇的徐振涛也在做十几个村的思想工作?你们总有几个亲戚在大桥镇吧?找人去问问看——”
作为村长,时不时也是要去市里开会的,有什么消息,碰个头差不多就知道了。
自己村里有个张浩南,吴成林从来都是说张浩南读书好,但对“阿南农产”那是绝口不提,口风很严。
结果现在好了,大桥镇隔着四十里都摸过来了,徐振涛的秘书还说是要给张浩南做介绍,半个字没提租田的事情,气得吴成林骑摩托车回家的时候,都觉得浑身有蚂蚁在爬。
现在张浩南自掏腰包给分红,更是气得他吃饭如吃糠。
要是分红不多还好,倘若比一户一千块要多……
他感觉村部玻璃肯定全都要被人敲掉。
而与此同时,能分红的四个生产队也极其热闹,那些在分拣打包的婶娘,很多都是妯娌关系,平时少不了各种矛盾,可这光景,都是喜笑开颜。
“大队会计说一户一千块最少有的。”
“还不如直接问张浩南。”
“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自己侄儿。”
“你说张直军要是晓得家里这个变化,会怎样?”
“还能怎样,还能抢啊?当心又被打。”
之前张浩南跟张直军分家的时候,张直军就被高丽战场下来的一个爷爷敲了一扁担。
好在张浩南自己也硬气,真就是能当家做主,分户后直接起了房子,也让爷爷们更加支持张浩南。
晒场墙外传来了停车的声音,有人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