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赵飞燕想了想,也没发现家中有牌位香炉或者遗照什么的。
“哈哈。”张浩南一只手支着脑袋,侧躺着看她,“没死,都活得好好的,只不过跑去岭南了。”
“那你怎么会……”
“你以为是做生意吗?”
轻笑一声,张浩南淡然道,“他说是要去学习先进赌博技术的。”
“……”
赵飞燕惊呆了。
“也是一只赌狗。”
“……”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我会那么懂赌狗了?”
“嗯。”
“我们住的房子,是我自己盖的,我跟张直军……噢,就是我老子,前年就正式分户了。我户口本上就我一个人,房子也是同年盖好的,村里对我还算照顾。”
这些都是小秘密,也是重生前的张浩南,从未跟生活中的朋友提起过。
很多年轻人大学毕业后才应该吃的苦头,他在十六岁之前就吃了个遍,而且是加倍、加倍、超级加倍……
回想起来,竟是感觉无比荒诞,甚至是扯淡。
就像是,自己直接从少年,“啪”的一下,快进到了中年。
沙城一中的那位“浩南哥”,没有青春。
“你还要按一下背吗?”
低着头,双手又绞在了一起,看得出来很用力,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那就谢谢了。”
“嗯。”
继续用手肘顶着,这一次她大概是卖力了许多,按了一会儿又道,“那我考建康艺术学院……行不行?”
“可以,随你。”
“学费挺贵的……”
“你不需要考虑钱的问题。”
“谢谢。”
“应该的。”
“……”沉默了一下,赵飞燕嘟囔问道,“什么叫‘应该的’?”
“你自己买条观赏鱼,难道一点饲料也不投不喂?”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