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算能平辈相处,对郑永祥则高高在上,随意使唤,哪会帮他们去剿匪。
想通此点,张彪也不在意,微微点头道:“可以,但此行要听我号令,若擅自行动,生死自负。”
“多谢仙长。”
郑永祥闻言大喜,差点跪下叩谢。
他是郑家庶子,没机会进入宗门修炼,又被安排在怀州门户,看似风光,实则夹在家族和虚远之间,两头受气。
若能打通陆路,也算大功一件。
想到这儿,他连忙出帐,点齐手下兵马近三百人,持刀背弓,点燃火把。
等张彪二人出来,帐外已举起密密麻麻汉子,火把熊熊,将浓雾照得一片昏黄。
这些名义上是怀州驻军,实则许多都是郑家子弟乡勇,近两日早知道张彪身份,各个信心十足。
如此动静,山阴渡百姓自然被惊醒。
他们夹道相送,不时有人递上酒水,还有许多女子抱着孩童观望。
“爹!爹!”
“小鱼儿放心,打通山路,咱就吃得起盐了,在家乖乖等着…”
郑永祥与张彪二人骑马在前,见状低声解释道:“山阴渡附近有磷铁矿,却没盐米,原本粮价就已经飞涨,大雾降临,水陆危险,几艘货船接连受损,盐价也随之飞涨。”
张彪若有所思,“雾灾持续时间不短,今年粮食怕是没指望,玄都观可曾说过如何解决?”
这,才是雾灾中争夺重点。
若大梁朝有种粮之法,恐怕没那么急迫发动战争,宗门要想立足,必然有办法。
郑永祥闻言,犹豫了半天,小心向周围看了看,这才低声道:“开春之时雾灾尚未降临,怀州几大家族奉命,征召大量农夫远赴博州。”
“我曾询问族中长老,他们说无需担心,只要坚持到秋日,粮荒可解…”
张彪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