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汉站了一会儿,浑身颤抖,却只能唉声长叹,跌跌撞撞离开。
张彪看到,也只得微微摇头。
俗话说“打了铁,吃了药”,百姓日子艰难,房子还好说,但这两样,却很容易掏空家中积蓄。
安仁坊内,这种买不起药的景象,以往就很常见。
如今普通药材都涨了三倍有余,百姓没点积蓄,根本吃不起。
但这件事,谁都没办法。
各地天气异常,不光药材,就连粮食都受损严重,随后而来的饥荒才是大问题。
到时……
这大梁朝恐怕有大变!
想到这儿,张彪心中不免有些沉重,打起精神,往安贞坊而去。
他没注意到的是,安仁坊中一名斜眼汉子已快步小跑,偷偷追上了方才儒袍老者,低声道:
“老伯,如今药这么贵,谁都吃不起,不知你听过通义坊白老太么?”
“她老人家的符水,可是灵验得很……”
…………
回到安贞坊时,已是酉时。
路上,正好碰到邻居周老爹。
“张捕头,您这两日去哪了?”
“有些杂事,还有,我已经辞了六扇门差事,以后就别叫捕头了。”
“啊?”
周老汉明显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小心询问道:“张捕头,你见识多,听说那些给皇上献祥瑞的百姓,都当了官?”
张彪有些诧异,“圣人好祥瑞,当官倒不至于,但赏赐却少不了。”
“怎么,周叔有祥瑞要献?”
“老汉哪有那玩意儿…”
周老爹憨厚一笑,连忙离开。
张彪无语,微微摇头。
他常年与三教九流打交道,一双眼睛毒得很,哪能看不出这老头有古怪。
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