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验过身份后,微笑道:“张捕头勿怪,虽说您是公门之人,但千两银子不是小数,总要问清缘由。”
张彪见状也不奇怪。
各地寺庙放贷,从春到秋,百姓利息为五成,公门中人利三成。
也就是说,一百两银子,从春耕到秋收,要还一百五十两,妥妥的高利贷。
就这,百姓还感激涕零。
因为京兆府也放贷,并且利息加倍,百姓借百两,从春到秋,要还二百两,公门之人也没优惠。
至于香积厨的钱,除去和尚自己的,大多是京城大小官员存放,按月支取利息。
这是京中许多小官俸禄微薄,却能活得滋润的原因,同时也是寺庙生存之道。
同理,和尚们也不怕你欠钱不还,因为告到京兆府,不良人们就会连夜捉拿,领取赏银。
张彪沉默了一下,“实不相瞒,想做些药材生意,缺少本钱。”
法善和尚先是一愣,随后摇头笑道:“张捕头是想囤药低买高卖吧,来晚一步也。”
“昨日夜间,便有不少人来支取存银,甚至借了数倍,恐怕如今不止安仁坊,就连那些城外药商存货,也都被人包了…”
张彪眼角抽搐,“动作这么快?”
法善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听得茶室敲门声响起,同时伴着个焦急地声音,“监院,后堂出了点事…”
法善听到,眼神微变,但还是笑着对张彪道:“张捕头还请稍等,容贫僧处理点杂事。”
张彪装作心不在焉的模样点了点头,“大师先忙,在下等等就是。”
法善双手合十,匆匆离开,还不忘顺手关上了门。
他刚出门,张彪便一个闪身,贴在门边,附耳倾听。
“监院,那些人…”
“闭嘴!”
一声训斥,脚步声便迅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