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的霍闻安,此刻身形却快如鬼魅,只一眨眼便站起身来,徒手按住霍沧海的手杖。“那你便试试,看看你能把她怎样!”
霍沧海试着拽出自己的手杖。
但霍闻安那双指骨细长的手,看着孱弱,力量却如铁钳子一般强悍。
霍沧海根本抽不出手杖来。
霍闻安盯着霍沧海浑浊苍老的双眼,他道:“你以为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去揭开真相,就能粉饰太平吗?爷爷,明知道身体受伤了,却不敢去碰,放任不管,是会腐烂入骨的!”
“当伤口腐烂入骨了,唯有用锋利的刀片剔掉腐烂的白肉,才能重新愈合。”
“这个道理,你该明白。”
霍沧海唇瓣翕动了片刻,最后才无力地放开了手杖。
霍闻安便将那根手杖拿了过来。
他再次软若无骨地坐回轮椅上,将那根手杖放在腿间,又恢复了那安静困倦的样子。
“是我.”安达利尔悲伤地抬起头来,她侧身看着霍沧海,雍容绝美的脸颊上,布满了愧疚跟痛苦。“霍沧海,是我引狼入室,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霍沧海双眼泛红。
他望着泪流满面的安达利尔,轻轻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叹道:“我知道是你。”
安达利尔有些错愕。
“你知道?”她直摇头,难以置信地说:“你怎么会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霍沧海告诉安达利尔:“我并没有查到线索,但我猜到了。”
“徐星光说得对,神隐岛不是那么好混进来的,艾利克斯是被我列入黑名单的人,他能潜入神隐岛的可能性为零。能帮他潜入神隐岛的人,只有岛上的女主人。”
霍沧海用他苍老到有些变形的手指,擦掉安达利尔的泪水,他自嘲一笑,叹道:“莉莉,从我们成婚那天起,你就跟我享有同样的权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