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被亲人反复地背叛和伤害过,她才练就了这副性子。
她已经不讲尊老爱幼那一套了。
她只奉行一个准则——
爱我之人,我加倍爱之。
负我之人,我百倍奉还。
霍闻安很赞同徐星光的观点,他饶有兴致地说:「你跟其他女孩子,真的很不一样。」
这要是换做别的女孩儿,肯定得劝他放下成见,努力跟家人修复好关系。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的亲人。
但徐星光却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她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她也有善心,但善心不多。
霍闻安真是爱死了她这种性格。
「等有空了,咱们就把这房子推了,重新建一栋。」这里承载着霍闻安童年跟少年时代地痛苦回忆,留着实在是膈应人。
霍闻安却说:「再等等。」
对上徐星光投来的疑惑目光,霍闻安沉吟道:「仓山镇这些年变化很大,我姐如果还活着,这栋房子就成了她记忆里唯一不变的东西了。」
他想再等等看,看霍馨会不会回来。
徐星光鼻头一酸,她越过霍闻安往外走,「那就再等几年吧。」
下楼后,徐星光又去霍闻安居住的卧室逛了一圈。
霍闻安的卧室真不大,里面的东西更是少得可怜,唯一的装饰品就是靠窗台桌子上的陶土制品。
她刚搬来仓山镇那天,霍闻安就拿了个这样的瓶子去她家做客,还颇有心思地插了一株红梅。
后来红梅凋零了,徐星光找了别的花插在瓶子里,总觉得缺了点意境。
霍闻安端着两杯温水进了房间,见徐星光在打量那些瓶瓶罐罐,便说:「那是我姐做的,她跟镇上的陶大叔一起学过。」
「倒是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