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遗照不收钱。”
徐星光被最后五个字勾起了兴趣。
她走进照相馆,盯着磨砂玻璃门后面的休息室,那股中药味正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透过磨砂玻璃门上映照出来的影子,徐星光看到里面摆着一张躺椅,有个人就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徐星光问屋内那人:“遗像为什么不收费?”对这种小型照相馆而言,遗照跟寸照才是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
遗照不收钱,还做什么生意?
“遗照啊...”那人斯斯文文地说道:“那是人活一辈子,留在世界上最后的痕迹,人死后,就只能通过遗照看世界。无价之宝,不收钱。”那人说话调子一惯很慢,就像是一罐中药,得慢慢煎,细细熬才能出精髓。
徐星光想到自己那荒唐的十世,想到她沉睡那三年,想到她差点就被徐泽清送上西天配阴婚的倒霉往事,突然说:“那给我拍张遗照吧?”
这次,里面沉默了近一分钟,对方才说:“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拍这东西做什么?”
“年轻也好,年老也好,总有用得着的时候。”徐星光问他:“给拍吗?”
“...拍。”
徐星光看到那个人从躺椅上站起走了过来。
随着哗啦一声响,磨砂门被推开,一个肩膀宽厚,身形颀长却略显清瘦的男人出现在隔断门之间。
他身穿一件宽松黑毛衣跟长裤,赤脚踩着一双凉拖鞋,细长四肢晃荡在单薄的衣料下,像是不知寒冷。可他手里却抱着一个暖水袋,手指藏在里面,连手腕都没露出来。
看见这男人,徐星光像是看见冰天雪地的寒夜里,开了一树的梅花。
男人有着冰雪一样冷白的肌肤,而那绯红单薄的双唇点缀在那张冷白皮脸颊上,又令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颓废的长发随意散在额间,露在发梢下的五官处处都写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