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吗?”
……
谢庆收默默拧了他屁股一下,陪着笑说道:“小孩子没规矩,别介意。”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分遗产给你。”欧阳一点儿都没生气,平静地说道:“我爸一生病,他们几个为遗产打得不可开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说不定谢靖运气好,能讨得我父亲的欢心。”
谢宏轩闷闷地说道:“既然是你父亲想见他,那就让他亲自来,而不是派你来当个代表。”
“要是我父亲能来,他肯定会亲自来的。他的优越感虽然更甚于我,但是,他是懂规矩的,想带走谢靖,他会亲自跟你们商量。谢大夫,您是医生,知道胶质瘤有多严重。他刚刚动完手术,实在没法下床,我带了他的一封信来。”
信是老人亲手写的,笔锋苍劲尖锐,但语气是客气的:
“谢先生:展信佳。你我素未谋面,但鄙人对您仰慕已久。恐惊扰您的生活,我迟迟没有亲自登门拜访,抱歉。您养育谢靖的恩情,我没齿难忘。您有任何需求,只要一开口,我定会竭力满足。我身患重病,恐时日不多,想把谢靖接到身边住一段时日。不知您是否能应允?若您能圆我父子情谊,我对您感激不尽,愿送家宅一幢,以示感谢。敬祝夏安!欧阳敬上。”
谢家人围在一起看信。谢庆云读了半晌,没看出什么猫腻来,他写得诚恳,语气也没什么错。谢庆收却不这样想,他说道:“这算是租借谢靖的合同吗?既然是合同,那为什么没写日期?只写住‘一段时日’,糊弄谁呢?”
“我父亲卧病在床,能写下这段文字实属不易,他考虑不周,这点我向你们道歉。医生说,我父亲最多还有半年时间,他租借谢靖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年,我可以你们保证。”
“那你写下来!”谢庆收比任何人都要激动,别人客客气气的,不跟欧阳提过分的要求,但是他却不这样。他把那封信摊在欧阳面前,说道:“你在上面写个日期,在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