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治眼睛,就不劳您费心了。”
谢宏轩好心好意,却受了一顿奚落,心情郁结,在路边咳嗽了半天。他佝偻着身子,像是老了十岁。谢庆收远远地看到父亲,便让父亲赶紧回家休息,不要再出诊了。
谢宏轩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要是二儿子知道了真相,肯定会把朱家砸个稀巴烂。
谢宏轩陷入了一阵自我怀疑。难道他的医术真的非常平庸?去大城市连个屁都不是?应该不会吧……他好歹发表过十几篇论文,还去大城市的中医大学做过讲座,那些有名望的中医专家都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老前辈”,姓朱的凭什么瞧不起他?
谢宏轩咽不下这口气。
第二天,他又去了朱家。朱方台的父亲正准备上班,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你们谢家人不都鼓吹自己’有骨气‘吗?我昨天说了那么多,你压根就没听进去?”
“我是来找你算账的。你凭什么侮辱我的医术和医德?就凭你有钱,你就可以瞧不起人?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好意?”
哟,这老头果然硬气。
“谢老爷子,您那种宽大博爱的精神,用在别人身上就行了,我家根本不需要。如果我冒犯了您,我给您赔个不是。以后您再也不要来了,行不行?”
“不行!你少给我阴阳怪气,说些带刺的话,让人不痛快。我给朱方台治病,除了发挥我医生的特长之外,也是弥补我心里的愧疚——当然,你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愧疚‘是种什么感情。既然你不知道,那我愿意教你。”
“算了吧,老爷子。你这种爱说教的习惯早就过时了,我也不爱听。要是你心里有愧疚,那就离我家远点儿,那样我们一家才能痛快。至于我会不会愧疚,那就不关你的事了,我完全没有兴趣。”
第二次登门,谢宏轩又吃了一肚子气。
有那么几个瞬间,谢宏轩觉得朱方台活该,他们一家人不讲道理,结果报复到了他身上。但是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