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动兵,则代表朝廷要与这些高门世家鱼死网破,激化了冲突,社稷动荡。”
颜真卿沉默不语,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动兵。
若从他身为老师、岳丈、宰相的角度考虑,他早就恨不得兴兵去救薛白;但从大唐社稷的安定考虑,兴兵是最糟糕的结果。
李栖筠道:“下官以为,解决此事,办法并不难。”
“说。”
“只要朝廷下旨,检括已然完成,将不再检括。”李栖筠道:“另外,下官今日来之前已经见过了诸多官员,他们都支持太子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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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祚穿着一身武袍在练骑射。
他虚岁四岁时就被抱在马背上玩,如今脚堪堪能踩到马蹬,骑术却已很了得,在马背上如履平地。
“陛下,慢些。”刘安没骑马,小跑跟在后方。
“你就在这等着,我跑一圈就回来。”
李祚喊了一声,小脚在马背上一催,马驹就迅速跑向了鹿宫院。
这里是以前武则天养鹿的地方,如今早已空置下来,算是李祚的一个小乐园。
他人小身轻,身上的马驹又听话,跑得很快,一会就把身后的护卫甩在了后面。
之后,他一扯缰绳,离开马道,进了宫院里的一片小林子,便见前方的屋舍前站着一个妇人。
李祚不由欣喜,嘴里道:“马儿停下。”
马驹听话地放慢速度,到了那妇人面前。
“干娘。”李祚笑道:“你今日怎入宫来了?”
站在那的却是杜妗。
她以往也常常入宫来看李祚,但如今薛白夫妇不在,颜真卿不喜她与李祚接触过多,她便改为偷偷前来,反正她出入自由,也没人能拦住。
杜妗一把将李祚从马背上抱下来,道:“来看看你累了没?”
“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