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谁。”宗涵道,“拿的是洛阳府的牌符,问了三管事几句话就走了,交代那一百杖要轻轻地打,当时我以为是崔家使了关系,还想着与我叮嘱一声就好的事,何必麻烦洛阳府。现在想来,那人可能是什么暗探。”
崔洞道:“你是说三管事,叛了崔家?”
“那种贱人反复无常,不稀奇。”
崔洞恍然大悟,想到了全福方才说的话,知道春枝的事原来是被三管事捅出去的。
问题是,崔家还有多少事早就已被告发了?
天子洞悉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事,却隐而不发,还亲到寿安县,要做什么?
崔洞额头上冷汗便流了下来,连忙翻身上马,疾驰回去找崔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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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县署前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朝廷重臣。
终于,他们得到了天子的召见,鱼贯而入,走进那逼仄的公堂。
薛白站在那公案后,依旧穿着那一身布衣,衣上还沾着不知是谁的血。
“圣人万安!”
“臣等救驾来迟,请圣人赐罪!”
薛白一言不发,目光看着堂中被捆着的一对人,正是胡不归与他的管事。
百官们也只好纷纷看向此二人,都是聪明人,不用问也知道他们是谁。
崔祐甫沉吟着,先开了口,道:“想必这就是冲撞圣人的两个罪魁祸首?”
他是不愿事情闹大的,遂用了“冲撞”二字而非“刺杀”,把二人定为罪首,也是希望不要牵连更多人。
“嘭!”
薛白一拍惊堂木,忽然发了火。
“来,把你们方才对朕说的话,与百官们再说一遍!”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
胡家管事已经吓得失禁了,魂魄也丢了,瘫在那儿,除了该死什么也说不出来;胡不归也没好多少,除了还不停地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