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慌忙道:“臣妾给陛下行礼。”
“来吧。”
薛白上前,举着手,抱她下来。
“臣妾失礼了。”
念奴说着,扯了扯衣裙,趴在薛白肩上任她抱了下来。
过程中,她壮起胆子,忽然在薛白脸上叭地亲了一口,撒娇道:“陛下许久不来看臣妾。”
薛白低头一看,见她的木趿已经落到了草丛深处,不好捡了,干脆就将她抱回了屋内。
……
一轮明月转过朱阁,透过纸窗,照在了梳妆台上。
远处的春莺终于不再轻啼。
“陛下,臣妾是故意的。”念奴俯在薛白胸膛上,轻声道:“故意唱歌引陛下来,故意在树上下不来,陛下会不会觉得臣妾失礼?”
“看出来了。”薛白道:“蛮有趣的。”
“有趣吗?”念奴道:“臣妾本想躲起来,让陛下找。”
“为什么没这么做?”
“不敢,怕陛下不耐烦,反而走掉了。”
“委屈吗?”
“不委屈,很开心。”念奴道:“为陛下做什么,臣妾都觉得开心。”
薛白其实知道,念奴为了让他觉得有趣,费了很多的心思。坐在树上的姿势,唱的歌,说的话,穿的衣服都是经过设计的。
对他而言这没什么不好,他也很喜欢。但他不满足,也许是因为太容易得到了。
他既为天子,后宫之中有太多这样想讨他的欢心的美人。但那跳动不停的心还想让他上进。
或许,身为帝王,享受的不仅是占有一切,而是不断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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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西市。
傍晚时分,娜兰贞得到了一个消息。
“公主,我们收买了鸿胪寺客馆的一个主簿,他知道赞普被关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