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过個简简单单的年,今日并未安排任何的宴请。
他正要走,青岚追上了两步,小声道:“殿下,还有一件事呢,今日腾空子来,让她给太子妃把个脉吗?”
“她不舒服?”薛白虽这般问,心里已有了一个预感。
青岚凑到他身边,踮着脚趴到他耳边,道:“月事晚了许久了……”
薛白闻言,有些担忧颜嫣的身体,也有些松了一口气。
他很早就立志谋取帝位,而有鉴于大唐每次改朝换代的腥风血雨,他一直不想太早要儿子并且生出一堆庶子。故而在有些事上一直是颇为谨慎的。
这“谨慎”倒不是胡说,他自诩不好女色,就连像念奴、谢阿蛮这样的绝色美人都忍住没去招惹,交往的女子都是有身份、懂方法的,加上他自控力强,颇为克制,总之是常在河边走,侥幸没湿了鞋。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身居东宫,若再没有子嗣,往后将会成为他一个致命的弱点。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与颜嫣在夜里这件事上其实是做了不小的努力。
有很多忐忑的地方,除了颜嫣自幼多病能否承受之外,比如薛白也会怀疑是否真是自己的克制有用,现在心想事成,他反而很是后怕。
回头一看,之前的谨慎不容易,而往后要顾好家眷也不容易。
薛白想着这些,似乎在这瞬间又成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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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薛白先去给李琮问安,然后随同李琮一道往太极宫拜见李隆基。
李琮居住在大明宫西北隅的大福殿,他不像李隆基喜欢乐曲,没有太多爱好,但很早就被幽居在十王宅,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按理来说,薛白废除了李琮改的岁首,是夺权也是对李琮的否认,他该耿耿于怀才对。但奇怪的是,见了薛白,他不仅没有嫌恶,竟然还兴致颇高。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