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放弃李倩之名、直接篡位了。
那或许,幕后主使之人并非是出于好意?
这是两个大的猜想方向,薛白偶然间也想过,郭锁是否真是李瑛的护卫,因为听说过他是李瑛之子所以犯了臆症。
至于李瑛的护卫认出了他确实是李瑛之子这种可能,他就敬谢不敏了,对李唐皇室,他杀人夺妻之事可没少做……
正胡思乱想着,急促的马蹄声打乱了他的思绪,前方来报,长安有兵马前来迎他入城了。
“罪将季广琛,迎雍王入长安!”
甫一见面,看着那一员猛将拜倒在自己面前,薛白还在思考着该如何试探一下季广琛是真心投诚还是诈降,前方再次有信使赶到。
这次来的是陈希烈派来的驿使,竟是比季广琛还晚到了一些。可他来得虽晚,带来的一应文书却很全。
中书门下省却是以太上皇的名义诏告,当此社稷危急,天子外逃之际,当由雍王监国。
“臣,不敢领旨。”
然而,面对如此诱人的权力,薛白的第一反应却是推拒了。
他当着鲁炅、来瑱、韦陟等人的面,连退了两步,一揖,道:“臣只求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则心满意足,权柄非臣所愿,臣之所愿,惟江上清风,山间明月,周游故国而已。”
在他身后的人群之中,李白听了这句话,无声地笑了笑,一挥衣袖,自往竹林中去饮酒,懒得看这争权夺势的惺惺作态。
豪迈不羁、鄙视权贵之人的态度如此,那些注重名节、心存宗社之人的反应却完全不同,纷纷上前,请薛白领旨。
“值此危急存亡之际,雍王不宜再推托了。”
薛白却还在推让,道:“自古以来,听说过太子监国,又何曾听闻过亲王监国的?”
“这……太子并不在朝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