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薛白来攻打江陵,这次出使,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一半。
“太守以百姓性命为重,韦某佩服。”韦子春执礼道:“永王正是见不得奸宦鱼肉百姓,才奉诏归京除奸,与太守可谓是志同道合。”
阎敬之不吃这一套,肃容应道:“我只盼社稷安定,无人再为一己之私而再添战祸。”
韦子春愈发恭敬,道:“是,永王一定秋毫无犯。但,雍王的兵将若来……”
阎敬之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朗声道:“我今日如何回复你,明日便如何回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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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滔滔,战船停泊在江面上,远处的黄州城隔江可望。
薛白昂然立于船头,眼看着从黄州城而来的信使把小船划到战船边,攀上舷,递来了齐安郡守阎敬之的名帖。
“太守言永王自称奉诏除奸、雍王举兵讨伐,此天子家事,他难断是非,唯盼齐安百姓不受战祸殃及。具体详由,还请雍王当面一叙,太守已备下薄酒,于城外望江楼恭迎雍王。”
薛白还在翻看那名帖,广陵诸将领听了阎敬之的表态已是勃然大怒,纷纷破口大骂。
“狗屁的两不相帮,他这是怯懦畏战!”
“雍王可追究他附逆之罪!”
李藏用眉头一皱,第一时间赶到薛白面前,道:“请雍王予末将三千兵士,末将入城去取了阎敬之的首级,以振军心。”
薛白摆手道:“何必如此动怒?阎敬之虽有自保之心,说的话却不错。”
李藏用道:“可我等溯江平叛,若不得齐安郡配合,何以平叛勤王?”
“不急,待我会一会他。”
薛白安抚了诸将,和颜悦色地让那信使去回报阎敬之,甚至问道:“这望江楼的宴,我可否带着家眷一道去?”
信使一愣,感受到了雍王的平和风雅,连忙道:“当然,太守办的是雅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