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拿着个柿干站在宫墙上啃,见窦文扬的马车到了,目光看去,啐道:“怎还带了个小崽子来?”
“该是他的儿子。”有士卒道:“姓窦的这般拼命捞钱,往后可都是他儿子的。”
“亲的?”
“哪能啊,过继也是传承嘛。说起来,他不如让我给他当儿子,我多能生啊。”那士卒嬉皮笑脸道。
张小敬嗤笑了两声,独自嘟囔道:“过继也是传承,为何李俅承得,而雍王承不得?”
那边,窦文扬一路牵着窦余入殿拜见了李琮。
李琮自是好奇为何他今日要带着儿子来,窦文扬便将他的遭遇哭诉了一遍,末了,悲哭了起来。
“颜真卿欺人太甚,再这样下去,只怕他要骑到陛下的头上啊。”
李琮道:“我近来在想,何不赦免了陈希烈、张垍等老臣,拜他们为相,分颜真卿之权。”
窦文扬正专心致志地哭诉,闻言大为惊诧,问道:“这是谁给陛下出的主意?”
他不过是一天没在宫中当值,李琮就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再回想昨日去太极宫向太上皇问安之事,他便吓了一跳。
“不会是太上皇与陛下说的吧?若让这些老资历的再拜相,那陛下就不怕太上皇重新掌权吗?”
李琮摆摆手,道:“是朕自己想到的。”
“那也一定是太上皇使人暗示。”窦文扬连忙设法让李琮打消这个念头。
好在李琮暂时还不坚决,见他反对,也就没再说什么。
窦文扬于是忙把话题又引回窦余之事。
“他们打的是臣的脸,损的却是陛下的威严啊。臣反复权衡,只有一个办法能有所挽回了。”
“是何办法?”
窦文扬把窦余牵上前道:“请陛下赐他一个五品官职。”
李琮一愣,目光定格在了窦余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