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
可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一个个名将,李嗣业、浑瑊,以及雍王,他心里根本就没底。
“我就不信他敢杀我,否则平卢必起兵乱。”
话虽这么说,张忠志还是派人联络了好几个降将,如田承嗣、侯希逸、刘客奴等等,备了厚礼,使人送给严庄,询问严庄事态的具体情形。
这一折腾已过了许多天,张忠志不管两个儿子在范阳被关着禁闭,首先要保证的是自己的安全。
此时他便意识到,其实雍王并没有下命令让他在多少时日内赶赴范阳,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终于,严庄的回信也到了。
严庄收了重礼,委婉地透露出了雍王的一些意图。雍王如今打算与胡人互市,希望诸将能把以前抢掳的丝帛交出来。
张忠志恍然大悟,原来雍王是缺钱花,才绑了他的儿子敲诈。
那便去赎吧。
他遂点其百余心腹护卫,暗带弓刀,前往范阳。一路上小心戒备,生怕被雍王设计除掉。
可进了城门却无人来迎接他,他遂赶到雍王府上去求见,好不容易,终于等到有管事出来,结果却只是骂了他一句。
“州学让你去教训儿子,你跑到雍王这来做甚?!”
张忠志一愣。
来人却还对着他这一方大将喝叱了几句。
“怎么?知道自己的儿子顽劣,怕被先生教训,要雍王亲自去帮伱求情?!”
张忠志这才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把一桩学堂上的小事视作生死攸关的大事来处理。
他这才去往州学。
此前幽州城内并没有州学,如今是把安守忠的旧宅开辟出来,修整了一番。
张忠志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只见一个个生员们穿着干净简洁的冬衣,绕过立在正院中的孔子像,莫名感到一种肃穆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