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负陛下重托,办成了!”
“什么办成了?”李琮讶然。
窦文扬兴高彩烈,道:“陛下的中旨,颜真卿愿意批了;贬韦述出京,此事办成了!”
“真的?”
李琮大喜,他还是第一次成功下达中旨、贬谪一个臣子,顿时感受到了权力的快感,那满是伤痕的脸上立即就洋溢起了笑容。
窦文扬感受到了李琮的喜悦,也十分激动,一掀下袍,郑重其事地跪了下来。
“胡逆叛乱以来,陛下为重振社稷含屈受辱,任权臣把持朝政,如今终于能对忤逆者施以惩戒,臣必让陛下扬眉吐气!”
李琮一听就被触动了,眼眶发酸,上前亲手扶起了窦文扬,感慨道:“多亏了你啊!”
“臣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让这些卖直邀名之人欺辱陛下!”
“窦卿是朕中兴大唐的第一功臣啊,朕该任你为宰相。”
这是他们对薛白势力的第一次成功反击,意义自然不同,君臣二人都十分激动。
扫除了这个障碍,也就能继续谋划他们的大事了。
数日之后,李琮就下达了他的改元诏书。
改应顺三载为上元元年,以夏历十一月为岁首,月序以北斗星斗柄所指的十二辰为名。
诏书一下,李琮心中既期待着后世用他的正朔、铭记他的功劳;同时又忐忑不已,担心薛白的反应。
揣着这种担忧,他夜里半梦半醒,总感到兴奋。可每天一睁开眼,他都会问范阳的消息回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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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
薛白自从收到颜真卿的信,就在想着把家眷接到身边来,只是河北刚定,他担心路上不安全,也还在纠结。
没过两天,李琮果然颁下了诏书,改元上元,以十一月为岁首。
这么大的事,圣人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