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些遗患。
他咬紧了牙关,目光透过漫天的风雪,看向史朝义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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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积雪被踩得一片狼藉,染了血,成了红色的碎冰。史朝义咬着牙看着高大坚固的汴州城墙,目光凶狠。
他迫切地想拿下汴州,然后继续东进,立下攻取东都的大功,这关系到他是大燕的怀王或是太子……
“怀王!”
燕军将领骆悦撤了回来,大声地禀报道:“城上守军太顽固了,再攻下去,伤亡惨重啊。”
史朝义心中恼火,当即就想要叱骂这将领,说出“给我拿人命填也得拿下此城”之类的话来,但他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想当太子,就得得到将士们的拥戴,于是,忍着怒气,拍了拍骆悦的肩,道:“陛下催促甚急,为之奈何啊?”
“恕末将直言。”骆悦道:“守城的是张巡,他守雍丘,安庆绪强攻数月尚拿不下来。我们如何速取,陛下的命令,太过为难怀王了。”
“休得胡言。”
史朝义虽止住了骆悦,可心里却很认同这话,对于史思明的严苛军令甚感委屈。
“可否挖条地道通入城内?”他问道,没意识到这话显出了他的平庸。
“怀王,天寒地冻,土梆梆硬,挖不了的。”骆悦道,“依末将看,张巡是个硬茬。我们围而不打,直取洛阳比较好。”
史朝义道:“可陛下的军令是让我们拿下汴州,助他两面夹击李光弼。”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骆悦之所以从战线上退回来,就是有话想对史朝义说,他上前两步,压低了些声音。
远处战场上的死伤者还在哀嚎,而掌兵之人已对战场无暇一顾,再次计较起个人的权力得失来。
“倘若大王不知变通,在这汴州城下死磕张巡,拿不下城池,为陛下怪罪,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