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吐蕃借兵,也必会拉拢仆固怀恩。
想到这里,薛白起身便要走,走了两步,却又回来,把他那张地图收好带走。
李泌见状,不由笑道:“我还能泄露军机不成?便是有心,出得去才行。”
“李长源,你一介俘虏,还有心开玩笑?”
薛白随口打压了一句,无工夫多谈,匆匆便去了。
李泌独立盘坐,摇头苦笑,原本是打算继续修行,闭上眼,大唐的疆域地图再次浮现了出来。他仿佛能在其中看到流离失所的百姓。
许久,他睁开眼,今日不做功课,转而提笔写着几封信,准备写给朔方军中几个旧识。
写好信,他便坐在那等着,因知道薛白一定会再来。
等着等着,他不免嘟囔了一句。
“道心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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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与严武、田神功等人驻扎在泾原、凤翔、奉天等地,防范仆固怀恩勾结回纥或吐蕃南下,绝不能让他们进入关中。”
老凉一愣,目光看向薛白,嚅了嚅嘴,竟是稍稍迟疑了一下。
他出身太低,没读过书,如今虽然官位很高,却没信心能独当一面。因为这次不仅是打仗,还得治理一方。
“郎君,我能行吗?”
也就是老凉,能这么与薛白直接问。
“能行,领了告身去吧。”薛白招了招手,又道:“我还会再写信招抚仆固怀恩,他未必会打过来。因此,你到了泾原,最要紧之事在于安稳人心,在开春之后,把军屯做起来。”
这对于老凉是个难题,他脸上露出一点愁苦之色,却还是很快应下。
薛白安排妥当,心想着招抚仆固怀恩之事,又去问李泌。
李泌这次很干脆,直接给他出一个主意。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薛白就去见了李月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