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都能想象到,李白拍着南霁云的肩,朗笑道:“哈哈哈,无妨,我与三郎是旧识至交,为你修书一封。”
浑然不知南霁云是得了谁的吩咐杀贺兰进明的。
末了,李白还在信上提到这一年来他在扬州的遭遇,主要说的是家眷。他妻子宗氏与颜嫣等人一起被安置在扬州东关一处十分安全之地,都盼着若此番平定史思明、结束了叛乱,便能回长安。
薛白再看向信封,看到了颜嫣、青岚的家书。她们平时虽也有来信,可只要能逮着机会,还是要让人带信给他。
那分别漂亮、笨拙的两种字迹入眼,薛白难免也有些急切起来,盼着尽快收拾了残局,把妻子接回长安。
眼下却还不行,史思明随时可能渡过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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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了长安,薛白多了个习惯。
他把元帅府旁边的一座宅院改成了道观,每天只要有时间,必会去那道观里,少则待半个时辰,多则好几个时辰,甚至在道观中过夜。
旁人都说,雍王是把李林甫的女儿腾空子安置在了这道观里,偷偷地厮会。
可实际上,李腾空回来长安后依旧与李季兰住在玉真观。薛白每天见的,是另一个道士。
“给你看看。”
一张地图被展开,薛白略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拿兵棋压住地图的一角,道:“看你能否猜出我的战略意图。”
“我已无意俗尘之事,何不放我归还山林?”
“猜猜吧。”薛白道,“我反正不可能放你,闲着也是闲着。”
李泌道:“我近来在想,你说的那个宋朝的故事,并非是借喻了晋。”
“哦?”
“那是你对大唐亡国之后下一朝的思量?”
薛白问道:“为何会这么猜?”
“契丹。”李泌道,“你说的不是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