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等人以前说他是假的,其实他们根本就不在乎真假,在乎的只是权力而已。
如今薛白强势了,这事就需要进行正常的判断了,李隆基竟还真有可能判断他是李倩,毕竟,连高力士都一直认为他真是李倩。
这些人似乎都不太正常。
“郎君?”
元载见薛白走神,小心翼翼问道:“郎君是否因当年的冤案,心情不佳?”
“说正事吧,我打算让你出任淮南与江南东、西两道转运使,筹措平定史思明的粮草,但有两桩要求,伱可能做到?”
未等薛白说是哪两桩要求,元载察言观色,已然执礼道:“定不加重百官负担、也定不敢有丝毫贪污。”
他这般做人做事,不可谓不体贴。薛白却觉得有些油滑了,心底并不太喜欢,一时却说不上有哪里不对。
“经济粮钱是你的长处,当能做好,去领了告身上任吧。”
“是。”
元载走了几步,到往门外张望了两眼,关上门,以一种带着神秘而忠诚的口吻道:“郎君,我还有一句谏言。”
薛白一看就知他要说的是奸计,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允他说。
“今郎君执掌朝纲、挟制太上皇与圣人,郭子仪、李光弼、封常清等一干名将,以及朝中官员们俯首听命于郎君,为何?因叛乱未消,社稷动荡。”
说话间,元载不忘再次对薛白执礼,道:“我侍奉郎君,出自肺腑忠诚。可他们顺从郎君,皆权宜之计而已。待史思明一除,叛乱平定,他们会如何?”
“如何?”
“他们必然转奉圣人号令,要求郎君放权归政。”元载忧虑叹息道:“到时,储位不会是郎君的,兵权也不会是郎君的。郎君今日苦心孤诣,皆为他人做嫁衣啊。”
“你认为,我当如何?”
“下官斗胆。”元载先是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