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落发为僧?你怎能不与我商议一声就做此决定?!”
张垍早受够了她,这也是他想要出家的理由之一,他咳了两声,虚弱地道:“我伤重若斯,不能再拖累你与太上皇了。”
“伤重什么伤重啊?不就是腚上挨了一箭嘛。”宁亲公主嚷道,“驸马,你不能出家,我不许你出家。”
张垍不愿理她,生怕被她继续毁了自己以后的人生,小声道:“别说傻话了。”
他再次向李隆基执礼道:“恳请太上皇成全。”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李隆基先是以沉郁的语气念着这诗,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抚着他花白的长须,缓缓道:“朕已七十岁了,犹有壮志。你才多大岁数,怎可如此消沉?”
张垍惭愧,泣道:“臣一介凡夫俗子,岂可与太上皇相比?”
这话说得很好听,换成旁人致仕,李隆基就放过他了,可张垍不同。
“起来。”李隆基上前,以他苍老却还算有力的臂膀扶起他,道:“打起精神来,朕还需要你作证,证明薛白冒充朕的孙子,他是假的,是逆贼。这些是你亲口与朕说过的话,朕要你向长安百官证明!”
张垍愣了愣,应道:“不错,薛白是薛锈收养的一个贱奴,从出身就是逆贼,此事许多人都可作证。”
“还有谁可作证?”
张垍不由转头看了一眼宁亲公主,心想当年那宅院里收容的薛锈家人,全都被这恶毒女人杀了,又还有几个证人?
他略略犹豫,只好道:“咸宜公主与驸马杨洄可作证。”
李隆基摇了摇头,道:“朕需要伱。”
张垍嚅了嚅嘴,道:“臣愿为太上皇效死……”
话音未了,他因失血过多加上连日奔波,终于晕倒在地上,仿佛只有佛法能够救他。
李隆基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