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复叛,率部南下,此两逆相争,必有一伤,何不静待时日?叛逆自除。”
韦见素亦是劝谏道:“如今吐蕃欺我大唐内乱,兴兵来犯。剑南兵力,防备吐蕃尚且不足,实不宜再对长安动兵。”
“那就征兵。”
李隆基脸色一沉,拿出了他主宰天下四十余年的气势,简促有力地下了旨意。
他虽老了,却不糊涂,如何能不知这些臣下心里的小算盘?正是知道他们会推拒兴兵讨伐关中、甚至连征兵也会推拒,才故意如此发问。
果然,韦见素、崔圆等人便哑口无言。
韦见素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坐下,耳听着那宴上缥缈的乐曲,脸上显出了愁苦之色。
自从太上皇入蜀以来,蜀中官员极尽侍奉之能事,使太上皇能继续过奢华的生活,仿佛川蜀还是处在开元盛世的繁华之中,真是大唐的天府之地,可事实上呢?
多年以来,朝廷赋役繁重,吏治腐败,蜀地百姓其实无存粮;加上吐蕃屡次东侵、南诏叛乱,军民多有伤亡,也就是当时王忠嗣南征大胜了,否则更要大伤川蜀、乃至整個大唐的元气;另外,随着越来越多的勋贵、官员、禁军赶到川蜀追随太上皇,对当地百姓多有侵暴掠夺之举……总而言之,如今西南之地也已是疲弊不堪了。
这种时候,太上皇还决意征兵,招募勇壮平息皇室内乱,这在韦见素看来,已属于穷兵黩武了,他遂以目光看向张垍,希望这位天子爱婿能够开口劝说,但张垍恍若未闻,正沉醉于曲乐之中。
“太上皇。”韦见素只好自己开口劝谏,道:“眼下刚营建了行宫,百姓多感负担,此时再征兵,只怕会引得人心浮动,民怨载道。”
他语音未落,卢杞已站起身来,道:“朝廷募兵,赏赐丰厚,如何会引得民怨?韦相公莫非是不愿防备吐蕃、平定关中?”
这是十分严重的指责,韦见素遂